2018年6月24日 星期日

資治通鑑前紀卷004

資治通鑑紀 卷第四
  周紀一 強圉作噩(丁酉)盡旃蒙大荒落(乙巳),凡年。〔原作「資治通鑑外紀卷三,周紀一,起武王元年己卯,至厲王四十年己未,二百八十一年。起共和元年上章涒灘,盡上章敦牂,凡七十一年」,今恢復此書初名,並分為二卷,以武王周公為一卷,成王以下十二王為一卷。〕

  武王資治通鑑外紀卷三作起己卯,終乙酉,凡七年,并即位前十二年凡在位十九年。各家推算的克年,上至西曆前一一二七年,下至西曆前一O一八年,凡三十六說。江曉原 回天:武王伐紂與天文歷史年代據七種天文記錄推算,以西曆前一O四四年,即丁酉年為之年,今取其說,又取史記 周本紀二年崩說,并克前四年,凡在位六年史記 周本紀言武王十二年發兵東征,此蓋沿用文王受命紀年。考異曰: 共和以前諸王年數,史記無載。劉歆 世經云:「武王十一年,周公七年,成王三十年。」皇甫謐 帝王世紀云:「武王元年乙酉,六年庚寅,成王三十七年,康王二十六年,昭王五十一年,穆王五十五年,共王二十年,夷王十六年。」邵雍 皇極經世云:「武王己卯至乙酉,七年;成王丙戌至壬戌,三十七年;康王癸亥至戊子,二十六年;昭王己丑至己卯,五十一年;穆王庚辰至甲戌,五十五年;共王乙亥至丙戌,十二年;懿王丁亥至辛亥,二十五年;孝王壬子至丙壬,十五年;夷王丁卯至壬午,十六年;厲王癸未至己未,三十七年。」按本紀武王後二年崩,并克前四年,凡六年,當不誤,以武成干支月相推之,唯丁酉年丑正月譜合於武成干支,則武王當元癸巳,終戊戌。周公踐阼代成王攝行政當國七年,先秦古籍多見之,亦當不誤,則當元己亥,終乙巳成王年世,據康王銘器韋甗小盂鼎推之,終當丁卯,元丙午,凡二十二年,并武王二年及周公攝政七年,凡三十一年,可知後人誤并合「十一」二字為「七」,後又補「十」字,訛作「三十七」康王年世,已知屬康王銅器者有韋甗小盂鼎韋甗云「唯正月既死霸庚申,王在宗周」,小盂鼎云「唯八月既望,辰在甲申。唯王廿又五祀」,今推之,唯癸酉年丑正正月三十日合於「既死霸庚申」,壬辰年寅正八月十八日合於「既望,辰在甲申」,為康王六年、二十五年無誤。據此元當戊辰,終以昭王銅器令簋推之,當癸巳,在位凡二十六年昭王年世,已知屬康王銅器者有令簋析方尊方彝令簋云「唯九月既死霸丁丑」,析方尊方彝「唯五月,王在斥戊子,令作冊析貺望土于相侯,賜金賜臣,揚王休,唯王十又九祀」,今推之,唯辛丑年寅正九月初三日合於「既死霸丁丑」,壬子年寅正五月十六日正為「戊子」,為昭王八年、十九年無誤;昭王十九年崩,據穆王銅器推之,之間當有一年無王。據此元當甲午,終壬子,在位凡十九年,并癸丑無王一年凡二十年。穆王年世,已知屬穆王銅器者有庚嬴鼎裘衛簋虎簋虎簋蓋鮮簋庚嬴鼎「唯廿又二年四月既望己酉」,裘衛簋「唯廿又七年三月既生霸戊戌」,虎簋「唯廿又八年正月既生霸丁卯」,虎簋蓋「隹卅年四月初吉甲戌」,鮮簋「唯王卅又四祀。唯五月既望戊午」,今推之,唯乙亥年寅正四月二十日合於既望己酉」,庚辰年寅正三月初八日合於「既生霸戊戌」,辛巳年寅正正月十二日合於「既生霸丁卯」,癸未年寅正四月初二日有「甲戌」,丁亥年丑正五月初九日合於「既望戊午」,為穆王二十二年、二十七年、二十八年、三十年、三十四年無誤;據共王銅器推之,元當甲寅,終戊戌,在位凡四十五年,可知後人訛「卌五」為「五十五」共王年世,已知屬共王銅器者有五祀衛鼎十五年曹鼎十六年士山盤衛鼎云「隹王五祀正月初吉庚戌」,曹鼎云「唯十又五年五月既生霸壬午。龔王周新宮」,士山盤云「十又六年九月既生霸甲申」,今推之,唯癸卯年寅正正月初三日正為「庚戌」,癸丑年寅正五月初四日合於「既生霸壬午」,甲寅年寅正九月十四日合於「既生霸甲申」,為共王五年、十五年、十六年無誤。據此元當己亥,終取懿王元年壬戌「天在旦于」之說,定為辛酉年,在位凡二十三年懿王孝王夷王年世,未有西周銅器可証。汲塚紀年書云「懿王元年,天再旦于」,今推之,唯共和元年前六十年,即壬戌年丑正四月丁巳朔有日食,中可見。則此年當即懿王元年。厲王銅器推之,三王當起壬戌,終戊戌,凡三十七年,今故且定其年數為懿王十年孝王十三年,夷王十四年厲王年世,已知屬厲王銅器者有元年師兌簋十五年大鼎廿八年廿八年三十一年鬲攸从鼎元年師兌簋云「唯元年五月初吉甲寅,王在」,十五年大鼎云「唯十又五年三月既霸丁亥,王在侲宮」,廿八年云「唯廿又八年五月既望庚寅,王才周康穆宮」,三十一年鬲攸从鼎云「唯卅又一年三月初吉壬辰,王在周康宮」,今推之,唯己亥年丑正五月初三日有「甲寅」,癸丑年寅正三月廿七日合於「既霸丁亥」,辛丑年丑正五月十六日合於「既望庚寅」,己巳年丑正三月初四日有「壬辰」,為厲王元年、十五年、二十八年、三十一年無誤;庚申年,,則元當己亥,終庚申,在位凡二十二年,并共和紀年凡三十六年。〉

〔「五年」原作「元年,即西伯之十三年」,今改之。原下有外紀注文「己卯」二字,今刪之。〕(丁酉、紀元一四七四年)殷武庚元年、齊太公元年、陳胡公元年、管叔鮮元年、蔡叔度元年、曹叔振繹元年、吳周章元年
 □春,正月,〔「正月」二字原無,據逸周書 世俘補。〕王將伐〔「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問於太公曰:「吾欲不戰而知勝,不卜而知吉,為之有道乎?」對曰:「得眾人之心以圖不道,則不戰而知勝矣;以賢伐不肖,則不卜而知吉矣;彼害之,我利之,雖非吾民,可得而使也。」王問周公曰:「天下以為天子,以為諸侯,諸侯攻天子,勝之有道乎?」周公曰:「攻禮者為賊,攻義者為殘。失其民者為匹夫。王攻失民者也,何天子乎?」王曰:「善。」
  初,王使人候〔「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返報曰:「讒慝勝良。」王曰:「未也。」又往,返報曰:「賢者出走矣。」王曰:「尚未也。」又往,返報曰:「百姓不敢誹怨矣。」王曰:「嘻!」遽告太公太公曰:「刑勝,故不敢誹怨。其亂至矣。」
  王將行,〔「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卜戰,龜焦不兆,蓍立而折筮,又不吉。風雨暴至,折蓋,太公因其形,而製曲蓋。群公盡懼。太公曰:「枯骨朽蓍,不踰人矣。」乃焚龜棄蓍,率眾先進,王從之,〔「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遍告諸侯曰:「有重罪,不可不伐,行之日以兵忌,東面而逆太歲。」魚辛曰:「歲在北方,不北征。」王不從。
  丁未〔「丁未」二字原無,據逸周書 世俘補。尚書 武成作「癸巳」。〕王率戎車三百乘,虎賁三千人,甲士四萬五千人,以東伐〔此段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戊午,〔「戊午」二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上博楚簡 容成氏補。〕次于朔,大誓于孟津〔此二句原作「大會誓于孟津,次于河朔,前歌後舞」,繫於後文「至懷而壞」句之前,今移至此處,前二句互乙,末一句「前歌後舞」四字刪之。〕王乃告于眾庶:「今商王受乃用其婦人之言,〔「商王受」原作「殷王紂」,據尚書 牧誓改。〕自絕于天,毀壞其三正,離逖其王父母弟,乃斷棄其先祖之樂,乃為淫聲,用變亂正聲,怡悅婦人。故今予維恭行天罰。勉哉夫子,不可再,不可三!」〔此誓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
  諸侯以兵者車四千乘,軍至鮪水使膠鬲師,見王,問曰:「西伯將焉之?」王曰:「將之。」膠鬲曰:「何日至?」王曰:「甲子日。」膠鬲去,而雨甚,皆曰:「卒病,請休。」王曰:「吾已令膠鬲以甲子報其主矣,不可不救其死也。」遂行。〔此段原在後文「至氾而汎」段之後,據所書地名移正。〕
  而汎,〔「氾」原作「汜」,據李滌生 荀子集釋汪中王念孫說改。〕王將渡,陽侯之波,逆流而擊,疾風晦冥,〔「疾風晦冥」原作「甚雨疾雷,大風晦冥」,據淮南子 覽冥訓刪「甚雨」「雷大」四字。〕人馬不相見。王瞋目而撝之曰:「余〔「在」原作「任」,據論衡 感虛改。〕天下誰敢害吾意者!」於是風濟而波罷。至〔「壞」原作「懷」,據荀子 儒效改。〕共頭而山墜。霍叔懼曰:「三日而五災,至無乃不可乎?」周公曰:「刳比干而囚箕子惡來知政,惡有不可!」遂選馬而進。
  二月,癸亥,〔「二月癸亥」二字原無,據逸周書 世俘尚書 武成補。〕郊,此句原在後文「甲子昧爽」句之前,今移至「王係解」句之前,並改「殷」為「商」。〕王韈係解。五人御於前,莫肯之為,〔「莫肯之為」四字原無,據呂氏春秋 不苟補。〕曰:「臣所以事君非為係韈也。」王乃釋旄鉞而係之。〔「王韈係解」以下原在「甲子,至殷郊」之前,呂氏春秋 不苟移至「殷郊」之後。
  甲子昧爽〔「昧爽」二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王朝會諸侯,乃誓曰:「古人有言『牝雞無晨。牝雞之晨,唯家之索』。今商王受唯婦人言是用,〔「商王受」原作「殷王紂」,據尚書 牧誓改。〕自棄其先祖肆祀不答,泯棄其家國,遺其王父母弟不用,乃維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國。今予,維共行天之罰。今日之事,不過六步七步,乃止齊焉,夫子勉哉!不過於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齊焉,勉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羆,如豺如螭,于郊,不禦克奔,以役西土,勉哉夫子!爾所不勉,其予爾身有戮。」誓已,陳師牧野〔此段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
  發兵拒之于牧野考異曰:史記 周本紀曰:「發兵七十萬拒之。」按三代用兵無近百萬者,況止發畿內之兵,安能如此其多。 曰:「兵雖則眾多,不得有七十萬人,是史官美其能破強敵,虛言之耳。」其說甚是。〉師尚父與百夫致師,以大卒馳師雖眾,皆欲王亟入,〔「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無戰心,倒戈以戰,〔「以戰」二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以開王。〔「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王以戎車、虎賁馳之,〔「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師大崩。走反入,鹿臺〔「登鹿臺」原作「宣室」,據史記 殷本紀周本紀改。〕衣其珠玉衣,赴火死。王持太白旗,〔「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以麾諸侯。諸侯畢拜,王揖諸侯,〔「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從入商國
  商國百姓咸待于郊,考異曰:帝王世紀曰:「商容軍之入。見畢公至,民曰:『是吾新君也。』商容曰:『非也,視其為人嚴乎將有急色,故君子臨事而懼。』見太公至,民曰:『是吾新君也。』曰:『視其為人虎據而鷹趾,當敵將眾,威怒自倍,見利即前,不顧其後,故君子臨眾,果於進退。』見周公至,民曰:『是吾新君也。』曰:『視其為人忻忻休休,志在除賊,是非天子,之相國也,故聖人臨眾知之見。』武王至,民曰:『是吾新君也。』曰:『然,聖人為海討惡,見惡不怒,見善不喜,色相副,是以知之。』」〔以上原為資治通鑑外紀卷三正文,今改為考異之文。〕商容此時非去則隱,必不率百姓而觀其國之亡也。且之君臣與衛各別,豈容屢誤!此乃後人形容之詞,非其事實。〉王使群臣告語百姓曰:「上天降休!」〔以上十四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人皆再拜稽首,王亦答拜。〔「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入,至死所。王自射之,三發而后下車,以輕劍擊之,以黃鉞斬頭,懸大白之旗。親射惡來之口。之嬖妾二女皆自殺。又射三發,擊以劍,斬以玄鉞,懸其頭小白之旗。王上堂見玉,〔「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入室見女,皆取而歸之。
  王乃出復軍,〔「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惶惶若天下之未定,問太公曰:「奈之士眾何?」對曰:「愛其人者,兼屋上之烏;憎其人者,盡其胥餘;咸劉厥敵,使靡有餘。」王曰:「不可。」問於召公,對曰:「有罪者殺之,無罪者生之。」王曰:「不可。」問於周公,對曰:「使各安其居,田其田,無變舊新,唯仁是親。」王曰:「善哉。」乙丑〔「乙丑」原作「其明日」,今改之。除道,修社商紂宮,〔「修社」二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成湯之廟,乃出。
 □王命太公等征伐四方,凡敦國九十有九國,馘首七萬餘,俘人三十萬餘,服國六百五十有二。〔此段原無,據逸周書 世俘略補。〕
 □王命周公之遺老,而問之亡故,又問之所悅、民之所欲。對曰:「欲復盤庚之政。」王從之,親,視人如已。破鼓折枹,弛弓弦,去舍露宿以示平易,解劍帶笏以示無仇。天下美其德,萬民其義,歌而樂之。微子持其祭器,造於軍門,面縛銜璧輿櫬,王親釋其縛,受其璧而袚之,焚其櫬,禮而命之,使復其位。
  王得二虜,問之曰:「若國有妖乎?」一虜曰:「晝見星天雨血,雨灰,雨石,大如甕,六月雨雪,此妖也。」一虜曰:「有大妖,此不與也。子不弟不兄,君令不行。殷君喜刑,殺割人心,以人餧虎。以信為欺,欺者為忠;忠者為不忠,阿諛者賞。女子為政,君子為下,小人為上。急令暴取,萬民愁苦,田獵畢,弋走狗,試馬不避風雨寒暑。好治室,修池臺,大百里者七十三所,坐起以金鼓。無長幼、貴賤之序,無禮義、忠信,無斗尺、權衡。此妖之大者也。」王貴其言,避席再拜之。
  王欲築五行山〔「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周公曰:「不可,固塞險阻之地。使我能覆之,則天下納貢職者回也;使我有暴亂之行,則天下之伐我難矣。」〔「」字原無,據張雙棣 淮南子校釋注補。〕
 □王分為三國:封武庚 祿父為諸侯,續祀。以初定未集,恐武庚作亂,命管叔蔡叔霍叔〔「霍叔尹邶」原作「居邶」,繫於後文「相祿父」之後,據帝王世紀改並移於前文。〕祿父,治餘民,謂之「三監」。考異曰:漢書 地理志云:「河內之舊都。既滅,分其畿內為三國, 是。以封武庚管叔尹之;蔡叔尹之:以監民,謂之三監。」帝王世紀云:「自都以東為管叔監之;都以西為蔡叔監之;都以北為霍叔監之:是為三監。」鄭玄 詩譜曰:周武王,以其京師封武庚後。頑民,被化日久,未可以建諸侯,乃三分其地,置三監,使管叔蔡叔霍叔尹而教之。〔「詩譜」以下三十七字原為資治通鑑外紀卷三注文,今改為考異之文。〕孔穎達曰:地理志云:「以封武庚管叔尹之;蔡叔尹之,以監民,謂之三監。」則三監者,武庚為其一,無霍叔矣。王肅服虔皆依為說。不然者,以書傳曰「武王,立武庚,繼公子祿父。使管叔蔡叔祿父祿父及三監叛」。言使祿父祿父不自監也。言祿父及三監叛,則祿父已外更有三人為監,祿父非一監矣。古文尚書 蔡仲之命曰「惟周公位塚宰,正百工,群叔流言,乃致辟管叔,囚蔡叔於郭淩,降霍叔於庶人,三年不齒」,則以三叔為三監明矣。孫毓亦云:「三監當有霍叔義為長。」然則書敘唯言伐管叔蔡叔,不言霍叔者,云「綯赦之也。」王制使大夫監於方伯之國,國三人。謂使大夫三人監州長也。此為民難化,且使監之。武庚又非方伯,不與王制同也。史記云:「武王武庚未集,恐其有賊心,乃令弟管叔蔡叔傅相之,三分其地置三監。」則三叔各監一國,不知所監之國為誰也。地理志雖云管叔蔡叔,以武庚在三監之中,未可據信,則所監不足明矣,故不指言之。監者,且令監之,非所封也。封,即是也。按二說是,周書 作雒云「武王,乃立王子祿父,俾守祀。建管叔于東,建蔡叔霍叔,俾監臣」,敘雖概括之語,然其謂立三叔為三監,極為明白。蓋霍叔未參與叛事或因其罪小,故諸書多未及之也。〉召公箕子之囚。畢公釋百姓之囚,〔「命」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商容之閭。鹿臺之錢,發鉅橋之粟,分財棄責,以賑窮困。〔原下有外紀正文「顯賢者之位,歸傾之女」十字,按此二事已見前文,此重複,今刪之。〕史佚九鼎〔「命」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遷」原作「展」,「于郟」原作「寶玉」,據逸周書彙校集注劉師培說改。〕閎夭比干之墓。〔「命」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民咸喜曰:「王之於人仁賢也,死者猶封其墓,況生者乎?亡者猶表其閭,況存者乎?王之於財也,聚者猶散之,肯復藉乎?王之於色也,在者猶歸其父母,肯復乎?」
  商容,賢者,為百姓所愛,廢之。商容執羽、籥,憑於馬徒,欲伐而不能,遂去,伏於太行山。王以為三公。商容曰:「吾嘗欲伐而不能,愚也;不爭而隱,無勇也;愚而無勇,不足以備三公。」固辭不受。〔「商容」段原在「表商容之閭」句之後,今移至「殷民咸喜」句之後。〕
 □惡來使北方,〔「使」原作「作石椁於」,據太平御覽卷五五一引史記改。〕還無所報。死,葬霍太山考異曰:繫年,「飛廉東逃于商盍氏成王商盍,殺飛廉,西遷商盍之民于邾吾,以御奴之,是先人。」按孟子云「驅飛廉于海隅而戮之」,是知繫年所記為實情,而史遷之為秦本紀而不及於西遷、守陵之事,蓋因縷述成王而及於之先。其文辭自有貶薄之意。起於微末,故秦始皇焚書者,亦為銷滅六國此類文字。史遷著時,殆已無可按者矣。〉
 □初,武丁封子子攸,後數世至時東征東夷 人方等,命,監東南。不及勤王,乃率二十五族奪海東渡,莫知其所終。〔此段原無,據王大有 中華祖先拓荒美洲宋鎮豪 商代史系列、攸侯喜相關小說擬補。〕
 □王已平亂,天下宗,而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粟,首陽山,采薇而食之。作歌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忽焉兮,我安適歸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餓死於首陽山
  劉恕曰:稱:「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孔子曰:「伯夷叔齊,求仁而得仁,又誰怨?」二者意殊志戾,聖人並稱之,蓋言所以懼後世之為人君者,舉所以戒後世之為人臣者,道悖而同歸於教,雖萬世無弊焉。
 □王罷兵西歸。夏,〔「夏」字原無,今補之。〕四月,至乙未,〔「乙未」二字原無,據逸周書 世俘補。〕踐阼。〔「乃」字原無,今補之。〕三日,師尚父道丹書之言曰:「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義勝欲者從,欲勝義者凶,凡事,不彊則枉,弗敬則不正,枉者滅廢,敬者萬世。藏之約、行之恒、可以為子孫常!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以仁得之,以不仁守之,其量十世;以不仁得之,以不仁守之,必傾其世。」王聞書之言,惕若恐懼,退而為戒書,於席之四端及機、鑑、盥盤、楹、杖、帶、履屨、觴豆、戶、牖、劍、弓、矛,皆為銘焉。〔「王踐阼」以下原在後文「設奠於牧室」段之後,據林春溥 武王克殷日記移於四月之首。
  辛亥,〔「辛亥」二字原無,據逸周書 世俘補。〕薦俘馘于太室;〔此句原繫於前文「四月至豐」句之後,據林春溥 武王克殷日記移於「設奠於牧室」段之首。〕柴於上帝,祈於社,〔原下有外紀正文「朝成湯之廟,乃出」七字,今附於前文「及商紂」句之下。〕設奠於牧室。以王瑞自太王興,故追王太王王季文王考異曰:追王之說凡三。史記以為文王受命稱王,而追尊古公公季皆為王;中庸以為周公追王大王王季,而無文王大傳以為武王牧野時,三王同時追尊。按文王未嘗稱王,武王之世太王文王王季已皆稱王,唯大傳於理為近,與尚書文亦合,今從之。〉祀先公,以天子之禮,不以卑臨尊也。改建子為正月以垂三統,至於敬授民時,巡狩享,〔「烝」原作「祭」,據逸周書彙校集注孫詒讓劉師培說改。〕猶用夏焉。尚赤,其社用栗,樹柏,牲用騂,以赤為徽號,朝燕服,冕而玄衣,八寸為尺,其樂大武〔此段原在前文「武王惶惶若天下之未定」段之後,據林春溥 武王克殷日記移至「四月至豐」之後。〕
 □王告夢太子,丙辰,出金版酆保〔「版」原作「枝」,「酆保」原作「郊寶」,據逸周書彙校集注孫詒讓說改。〕開和紬書,〔「紬」原作「細」,據逸周書彙校集注朱駿聲說改。〕命詔周公立後嗣,屬太子文儆寶典〔「儆」字原無,據逸周書彙校集注劉師培說補。〕王曰:「嗚呼,儆之哉!汝勤之無蓋。唯未知所周,不知孽無他,〔「孽」字原無,據逸周書彙校集注補。〕朕不敢望,敬守勿失。」以詔寘小子曰:〔「寘」原作「宥」,據逸周書彙校集注陳逢衡劉師培說改。〕「允哉!汝夙夜勤念之無窮也。」〔「念」原作「心」,據逸周書彙校集注孫詒讓說改。此段原無,據逸周書 武儆補。〕
 □神農之後於黃帝之後於之後於〔此二句原作「黃帝之後於薊,堯之後於祝」,據史記 周本紀乙正。〕考異曰:禮記 樂記云「封黃帝之後於,封帝堯之後於」。呂氏春秋云「命封黃帝之後於,封帝堯之後於」,史記 周本紀「鑄」作「祝」,「黎」作「薊」。按鑄與祝古音同部,黎與薊亦古音同部,當可通假。樂記云封黃帝後於帝堯後於,殆誤也。〉之後自時或失或續,虞閼父陶正,事王,王賴其利器用,與其神明之後,以元女大姬配其子胡公滿,封於太昊之墟都宛丘之側,是曰,與黃帝後備三恪。以為庶人時居媯水,乃賜胡公夏禹之後,時或或封。得其苗裔東樓公,封之於
  封功臣謀士,以師尚父為首封,封於營丘,曰周公之墟曲阜,曰召公奭北燕畢公。弟叔鮮叔度叔振鐸叔武叔處康叔季載皆少未封。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國。封兄弟之國十五人,姓之國四十人。之子孫不狂惑者,皆為諸侯。〔原下有外紀注文「皇甫謐曰:武王伐紂之年,夏,四月,乙卯,祀于周廟。將帥之士皆封,諸侯國四百人」三十一字,今刪之。〕餘各以次受封。班賜宗彝,之器物於諸侯,唯周公佐王。畢公之後,以國為氏,封,為庶人,在中國,或夷狄。
  王親虛以問箕子 所以亡。曰:「吾殺,是歟?非歟?」箕子不忍言惡,以存亡國宜告〔「以存亡國宜告」原作「而殺之是」,據史記 周本紀補。〕王亦醜之,問以天道,作洪範。封箕子朝鮮而不臣也。〔以上原繫於前文「周之子孫不狂惑者,皆為諸侯」句之後,今移至於此。箕子朝鮮,教以禮義、田蠶。制八條之教:相殺者以當時償殺;相傷者以穀償;相者男沒入為其家奴,女子為婢,欲自贖者,人五十萬。其婦人貞信,無門戶之閉,而人不為盜。
  初,吳太伯卒,無子,弟仲雍立,斷髮文身,羸以為飾。仲雍卒,子季簡立。卒,子叔達立。卒,子周章立。王求太伯仲雍之後,得周章,已君,因而封之。周章仲雍之庶孫虞仲之北故墟,為西吳,後世謂之
  周公太公何以治,曰:「尊賢而尚功。」周公曰:「後世必有篡之臣。」太公周公何以治周公曰:「尊尊而親親。」太公曰:「後世浸弱矣。」太公東就國,道宿行遲聞。逆旅人曰:「時難得而易失。客寢甚安,殆非就國者。」太公夜衣而行,黎明至國。初定,未能集方,營丘萊侯來伐,爭營丘太公至國,辟草萊而居焉,修道術,尊賢知,賞有功。東海上有居士狂矞華士,昆弟二人議曰:「吾不臣天子,不友諸侯,耕而食之,掘而飲之,無求於人。無上之名,無君之祿,不仕而事力。」太公執而殺之。周公而問曰:「二子賢者,殺之何也?」太公曰:「是昆弟議曰不臣天子,是不得而臣也。不友諸侯,是不得而使也。耕而食之,掘而飲之,無求於人,是不得賞罰勸禁也。夫王者使臣,非爵祿則刑罰也。今四者不足以使之,誰為君乎?是以誅也。」太公地負海潟鹵,少五穀而人民寡,乃勸女工極技巧,通工商之業,便魚鹽之利,民多歸之。故冠帶衣履天下,海、之間斂袂而朝焉。
 □王徵九牧之君,登之阜,以望商邑考異曰:周本紀作「豳」,逸周書作「汾」。按朝歌,即郡國志 潁川 襄城縣汾丘。若在栒邑,何從登其阜人望商邑乎?〉王至于,自夜不寐。周公即王所,曰:「曷為不寐?」王謂周公曰:「告汝:維天不饗,自未生於今六十年,夷羊在〔「夷羊」原作「麋鹿」,逸周書 度邑改。飛蝗滿野。〔「飛蝗」原作「蜚鴻」,逸周書彙校集注劉師培說改。天不享,乃今有成。維天建,厥徵名民三百六十夫,〔「厥徵」原作「其登」,逸周書 度邑改。不顧,〔「顧」原作「顯」,逸周書 度邑史記集解徐廣說改。亦不擯滅,以至今。我未定天保,何暇寐!」王曰:「定天保,依太室,〔「太室」原作「天室」,逸周書彙校集注王國維葉正渤說改。悉求共惡,〔「共」原作「夫」,逸周書彙校集注劉師培說改。俾從殷王 〔「俾」原作「貶」,逸周書彙校集注陳逢衡唐大沛說改。日夜勞來定我西土,我維顯服,及德方明。〔以上原作「王謂周公曰」,據史記 周本紀補。〕洛汭延于伊汭,居易無固,其有夏之居。我南望三塗,北望鄙,顧瞻有〔「粵」原作「奧」,據史記 周本紀改。天室。」營洛邑。縱馬于華山之陽,放牛于桃林之虛;偃干戈,振兵釋旅,釁鼓旗甲兵,藏之府庫,示天下不復用。
  王通道于九,各以其方賄來貢,使無忘職業。肅慎氏貢楛矢、石砮,其長尺有咫。王欲昭其之致遠,以示後人,使永監焉,故銘其栝曰「肅慎氏之貢矢」,分同姓以珍玉,展親也;分異姓以方之職貢,使無忘服也。
〔「六年」原作「二年」,今改之。〕(戊戌、紀元一四七五年)殷武庚二年、齊太公二年、陳胡公二年、管叔鮮二年、蔡叔度二年、曹叔振繹二年、吳周章二年
 □箕子朝,〔此句原作「箕子嘗朝周」,據今本竹書紀年改。〕過故墟,感壞生禾黍,箕子傷之,欲哭則不可,俯泣則為其近婦人,乃作麥秀之詩,曰:「麥秀漸漸兮,禾黍油油,彼狡僮兮,不與我好兮。狡僮謂也。」民聞之,皆流涕。〔此段原繫於後文「王有瘳」句之後,今移至「王遷都鎬」段之前。〕
 □王遷都〔「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文王之廟在〔此二句原在後文「王崩」句之前,今移至「王有疾」句之前。原下有外紀注文「皇甫謚曰:鎬在長安南二十里豐水之東」十六字,今刪之。〕王有疾,弗豫,考異曰:金縢曰:「既克二年,王有疾。」王肅曰:「克明年。」穎達曰:「武王文王受命十三年伐,既殺,即當稱元年。克稱元年,知此『二年』是『伐明年』也。」〔「孔穎達曰」以下原作「孔傳曰:伐紂明年也」,據尚書正義卷十三補。以上原為資治通鑑外紀卷三注文,今改為考異之文。〕 豳風譜注,謂武王文王崩後六年伐,後二年有疾。以為克明年。然言既克二年,則是既克而又二年,明不數克之年也,故以為後二年。說皆非是。天下未集,〔「天下未集」四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群臣懼,太公召公穆卜,周公乃袚齋,自為質,告太王王季文王,欲代王,〔「王」前原有「武」字,今刪之。〕占之曰「吉」。周公于金縢之匱中。明日,王有瘳,周公輔太子,告以正要。〔此二句原無,據逸周書 補。〕冬,十二月,〔「冬十二月」四字原無,據逸周書 作雒補。〕王崩,〔原下有外紀注文「在位七年」四字,今刪之。〉〔「五十四」原作「九十三」,據路史卷四、資治通鑑前編卷六引竹書紀年改。真誥卷十五引紀年作「四十五」。〕太子立,是為成王人禘而郊,祖文王而宗武王太王,能帥者也,故報焉。

  周文公資治通鑑外紀卷三作起丙戌,終壬辰,凡攝政七年。今取以西曆前一O四四年,即丁酉年為之年說,又取史記 周本紀 武王後二年崩及攝政七年說,定起己亥,終乙巳,凡攝政七年後歸政成王。〕考異曰:史記周公踐阼代成王攝行政當國,後人多狃于君臣之義,不信周公有踐祚稱王之事,以為此不過古者君薨百官總己以聽於冢宰而已,將周公攝政七年并歸成王年世。按周公踐祚稱王一事,多見於先秦古籍。韓非子云:「周公 假為天子七年,成王壯,授之以政,非為天下計也,為其職也。」荀子云:「武王崩,成王幼,周公成王而及武王,以屬天下,惡天下之倍也。履天子之籍,聽天下之斷,偃然如固有之,而天下不稱貪焉。」禮記 明堂位云:「武王崩,成王幼弱,周公踐天子之位以治天下,六年朝諸侯於明堂,制禮作樂,頒度量,而天下大服,七年致政於成王。」尸子云:「周公假為天子七年。」韓詩外傳云:「周公履天子之位,聽天子之政。」淮南子云:「周公攝天子之位,負扆而朝諸侯。」論衡云:「周公居攝,帶天子之綬,戴天子之冠,負扆南面而朝諸侯。」古籍多如此,則周公稱王未必為後人虛造。大誥云:「王若曰:猷大誥爾多邦越爾御事,弗弔天降割于我家,不少延。洪惟我幼沖人,嗣無疆大歷服。綏予曰:無毖于恤,不可不成乃考圖功。」「寧考」即「文考」,古以父為考,故稱文王為父,大誥「幼沖人」意指成王,故「王」乃是周公而非成王康誥云:「王若曰:孟侯,朕其弟,小子,惟乃丕顯考文王。」文中直呼康叔為「小子封」,稱其為弟,又稱文王為考,康叔成王為叔父,不得稱其叔父為「朕其弟」,亦不得稱其祖父文王為「考」,故此「王」非周公莫屬。洛誥云「唯周公誕保受命,唯七年」,即周公稱王之明証。若言周公不稱王,則大誥康誥洛誥之文頗難圓說。〉

元年〔原下有外紀注文「丙戌」二字,今刪之。〉(己亥、紀元一四七六年)殷武庚三年、魯伯禽元年、齊太公三年、陳胡公三年、管叔鮮三年、蔡叔度三年、曹叔振繹三年、吳周章三年
 □春,正月,〔「春正月」三字原無,據逸周書 皇門補。〕周公居冢宰,以年少,〔「成」字原無,今補之。〕恐天下叛,乃踐阼攝政,代王當國,南面倍以朝諸侯。〔「扆」原作「依」,今改之。〕
 □庚午,周公誥群門於皇門,曰:「我聞在昔,有國誓王之不綏于卹,乃唯其有大門宗子埶臣,罔不懋揚肅德,訖亦有孚,以助厥辟,勤王邦王家;乃方求論擇元聖武夫,羞于王所。自其善臣以至有分私子,苟克有常,罔不允通,咸獻言在于王所。人斯是助王恭明祀,敷明刑。王用有監,明憲朕命,用克和有成,用能承天嘏命。百姓兆民,用罔不茂在王庭。先用有勸,永有孚于上下。至于厥後嗣,以家相厥室,弗恤王邦王家,唯媮德用,〔「唯媮德用」原作「唯德是用」,據清華簡 皇門改。〕媢夫有邇無遠,〔「媢」原作「媚」,據逸周書彙校集注王念孫說改。清華簡 皇門亦作「媢」。〕乃弇蓋善夫,〔「弇」原作「食」,據逸周書彙校集注王念孫說改。清華簡 皇門亦作「弇」。〕俾莫通在于王所。乃唯有奉狂夫,是揚是繩,是以為上,是授司事于正長。命用迷亂,獄用無成。小民率穡保用無用禱無以嗣。天用弗保,媢夫先受殄罰,〔「媢」原作「媚」,據清華簡 皇門改。〕邦亦不寧。嗚呼!敬哉。監于茲。朕唯其及朕藎臣,夫明爾德,〔「夫」原作「大」,據清華簡 皇門改。〕以助予一人憂。無唯乃身之暴皆卹爾邦,假予德憲,資告予元德之行,〔「德之行」三字原無,據清華簡 皇門補。〕譬若主舟,〔「主舟」原作「眾畋」,據清華簡 皇門改。〕常扶予險,乃臨予于濟,〔「臨」原作「而」,據清華簡 皇門改。〕毋作祖考羞哉!」〔「毋作祖考羞哉」原作「汝無作」,據清華簡 皇門改。此段原無,據今本竹書紀年逸周書 皇門補。〕
 □夏,六月,〔「夏六月」三字原無,據逸周書 作雒補。〕武王
 □秋,〔「秋」字原無,據今本竹書紀年補。〕冠。考異曰:天子之年,近則十二,則十五,必冠。譙周 五經然否論曰:「古文尚書武王崩,成王年十三』,推武王以庚辰歲崩,周公以壬午歲出居東,癸未歲返。」譙周皇甫謐諸儒言武王成王年皆不同,故云庚辰武王崩也。許慎 五經異義曰:「周公居東,歲大風,王與大夫冠弁,開金縢之書。成王年十四,喪冠也。」諸儒之前後附會,不足為據。曲禮云「二十曰弱冠」,荀子 大略云「古者天子諸侯十九而冠,冠而聽治,其教至也」, 金縢云「周公居東二年,秋,王與大夫盡弁,以啟金縢之書」,則已冠矣,其年則必二十〔此句原作「其年則不可知」,今改之。〕周公歸政,成王年當二十六、七。先儒云成王十五而冠,或言十四、十六,皆無所出。〉〔以上原為資治通鑑外紀卷三注文,今改為考異之文。〕周公史雍曰:「辭而勿多也。」史雍頌曰:「近於民,於佞,近於義,嗇於時,惠於財,任賢使能。」朝於祖,以見諸侯。
 □使周公伯禽就封于〔此句原上有外紀正文「周公留相」四字,今刪之。「周公」原作「其」,今改之。〕周公誡之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於天下亦不賤矣。然我一沐三捉髮,一飯三吐哺,起以待士,猶恐失天下之賢人。子之,慎無以國驕人。」〔「周公戒之曰」以下六十字原無,據史記 魯世家補。〕考異曰:荀子曰:周公伯禽于其傅,對曰:『其為人寬,而好自用以慎。』周公曰:『嗚呼!以人惡為美德乎?彼其寬也,出無辨矣。君子力如牛,不與牛爭力;走如馬,不與馬爭走;知如士,不與士爭知。彼爭者鈞之氣也。其好自用,所以窶小也。不察,不聞即物少至,少至則淺。淺者,賤人之道也。彼其慎,所以淺也。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今王之叔父,于天下不賤矣;然吾執贄而見者十人,還贄而相見者三十人,貌執之士百有餘人,欲言而請畢事者千有餘人,僅得三士焉。人皆以我為越踰好士,故士至。汝無教之,以魯國人,仰祿之士猶可驕也。正身之士,不可驕也。』」〔以上原為資治通鑑外紀卷三正文,繫於周公歸政之明年,今改為考異之文。〕呂氏春秋曰:「伯禽將行,請所以治周公曰:『利而弗利也。』」荀子所記較詳,而魯世家所記較略,今依魯世家
  周公伯禽曰:「吾聞德行寬裕,守之以恭者,榮;土地廣大,守之以儉者,安;祿位尊盛,守之以卑者,貴;人眾兵強,守之以畏者,勝;聰明徇知,守之以愚者,善;博聞強記,守之以淺者,益。六者謙德,利而勿利也。」
  成王伯禽曰:「爾知為人上之道乎?凡處尊位,必以敬下,諫者勿振以威,毋格其言。有文無武,無以威下,有武無文,民畏不親,文武俱行,威德乃成;清白上通,巧佞下塞。」伯禽再拜受命而辭。〔以上二段原繫於周公歸政之明年,今移至周公元年。〕
 □管叔蔡叔霍叔流言於國曰:「公將不利於孺子。」奄君武庚 祿父曰:「此百世之時也,請舉事。」祿父從之。周公太公召公曰:「太王王季文王之憂勞天下矣,於今而後成。我所以攝行政者,恐天下叛,無以告我先王也。」
  果挾武庚淮夷叛。周公奉王命,興師東伐。大誥,曰:
  「天降割於我家,不少延。洪唯我幼沖人,嗣無疆大歷服。弗遭哲,迪民康,矧曰其有能格知天命?予唯小子,若涉淵水,予唯往求朕攸濟。敷賁輔前人受命,茲不忘大功。予不敢閉於天降威,用文王遺我大寶龜,卜天命。即命曰:『有大艱於西土,西土人亦不靜,越茲蠢。小主誕敢紀其敘。天降威,知我國有疵,民不康。曰:予復!反圖我周邦,今翊今翼。日,民獻有十夫予翼,以於敉圖功。我有大事,休?』朕卜並吉。
  肆予告我友邦君,越尹氏、庶士、御事,曰:『予得吉卜,以惟以爾庶邦,於伐逋播臣。』爾庶邦君,越庶士、御事,罔不反曰:『艱大,民不靜,亦惟在王宮、邦君室。越予小子考,意不可征,王害不違卜?』予唯小子,不敢替上帝命。天休於文王,興我小邦文王唯卜用,克綏受茲命。今天其相民,矧亦惟卜用。嗚呼!天命畏,弼我丕丕基!
  爾唯舊人,爾丕克遠省,爾知文王若勤哉!天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亟卒文王圖事。肆予大化誘我友邦君,天棐忱辭,其考我民,予曷其不於前寧人圖功攸終?天亦惟用勤毖我民,若有疾,予曷敢不於前寧人攸受休畢?
  嗚呼!肆哉,爾庶邦君,越爾御事。爽邦由哲,亦唯十人迪知上帝命,越天棐忱,爾時罔敢易法,矧今天降戾於邦?惟大艱人,延鄰胥伐於厥室,爾亦不知天命不易?天唯喪,若穡夫,予曷敢不終朕畝?天亦惟休於前寧人,予曷其極卜?敢弗於從,率寧人有指疆土?矧今卜並吉?肆朕誕以爾東征。」〔「作大誥曰」以下四段原無,據尚書 大誥補。〕
二年(庚子、紀元一四七七年)殷武庚四年、魯伯禽二年、齊太公四年、陳胡公四年、管叔鮮四年、蔡叔度四年、曹叔振繹四年、吳周章四年
 □周公居東,作師旅,臨大震潰,〔此三句原無,據逸周書 作雒補。〕罪人斯得。武庚北奔〔「武庚北奔」原作「誅武庚」,據逸周書 作雒改。〕管叔縊而卒,放蔡叔于郭鄰,與之車七乘,徒七十人。降霍叔于庶人,三年不齒。〔原下有外紀注文「周書作雒解曰管叔、霍叔縊而卒,囚蔡叔于郭鄰」十九字,今「縊而卒」「于郭鄰」六字改為正文,其餘刪之。
三年(辛丑、紀元一四七八年)魯伯禽三年、齊太公五年、陳胡公五年、曹叔振繹五年、吳周章五年
 □王師滅,殺武庚 祿父〔此二句原無,據今本竹書紀年補。〕遂定淮夷,東土以寧。諸侯復宗。象為虐于東夷周公以師逐之,至于南,為三象,以嘉其德。〔「遂定奄及淮夷」以下三十八字原繫於周公二年「周公居東」段之下,據今本竹書紀年移至周公三年。〕周公歸自東征,〔原下有外紀注文「鄭玄曰:周公避居之初,是武王崩後三年,成王年十三也。居東二年,罪人斯得,成王年十四也。迎周公,返而居攝,成王年十五也。七年致政,王年二十一也。故金縢注云:文王十五生武王,九十七而終,終時武王八十三矣。於文王受命為七年,後六年伐紂,後二年有疾,疾瘳,(「疾」字原不重,據毛詩正義卷八引鄭玄注補。)後二年崩,崩時年九十三矣。周公以武王崩後三年出,五年秋返,而居攝四年作康誥,五年作召誥,七年作洛誥。伐紂至此,十六年也。作康誥時,成王年十八。洛誥時,年二十一也。即政時,年二十二也。(「也」字原無,據毛詩正義卷八引鄭玄注補。)然則成王以文王終明年生也。王肅金縢注云:文王十五而生武王,九十七而終,時受命九年,武王八十三矣。十三年伐紂,明年有疾,時年八十八矣。九十三而崩,以冬十二月,其明年稱元年。周公攝政,遭流言,作大誥,而東征二年,克殷,殺管叔。三年而歸,制禮作樂。出入四年,至六年而成,七年營洛邑,作康誥、召誥、洛誥,致政成王。然則文王崩之年,成王已三歲。武王八十一而生成王,武王崩時,成王已十三。周公攝政七年而致政成王,年二十也。明年即政,年二十一也」三百六十字,今刪之。〕凡所征 族十有七國,俘維九邑。俘獻民,遷于九里。〔此四句原無,據逸周書 作雒補。〕
 □ 伯禽曲阜淮夷徐戎並興,東郊不開。伯禽率師伐之,〔原下有外紀正文「成王東伐淮夷,遂踐奄,魯亦」十一字,今刪之。〕徐夷〔此段原繫於周公歸政之明年,今移至周公攝政三年,並補「魯」字。〕
 □薄姑氏與四國共作亂,〔此句原無,據漢書 地理志補。〕周公使召公齊太公曰:「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五侯九伯,實得征之。」由此得征伐,為大國。〔「使召公命齊太公」以下三十九字原繫於周公元年「管、蔡挾武庚叛」段之後,今移至周公三年,並補「周公」二字。〕
四年(壬寅、紀元一四七九年)魯伯禽四年、齊太公六年、宋微子元年、衛康叔元年、陳胡公六年、曹叔振繹六年、燕侯克元年、吳周章六年
 □春,正月,初朝于廟。〔此段原無,據今本竹書紀年詩經 周頌補。〕
 □周公餘民為二:其一封微子啟陶唐氏火正閼伯之墟商丘,為,以奉祀。得用先王禮樂,於為客,天子有事,膰焉;有喪拜焉。微子仁賢,民甚戴愛之。〔「分殷餘民」以下原繫於周公二年「定奄及淮夷」段之下,今附於周公四年封之前。〕
  餘民之一封康叔,封於,居間故商墟周公康叔齒少,申告之曰:「必求之賢人君子長者,問其先所以興,所以亡,而務愛民。」告以所以亡者,以淫于酒,酒之失,婦人是用,之亂自此始。為梓材,示君子可法則。故作康誥酒誥梓材以命之。康叔之國,既以此命,能和集其民,民大考異曰:康誥曰:「成王既伐管叔蔡叔,以餘民封康叔,惟三月哉生魄。」孔傳云「周公攝政七年三月也」,亦無明據,蓋以洛誥云「在十有二月,惟周公誕保 受命,惟七年」。而康誥云「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東國」,故以為七年。尚書 微子之命後即歸禾嘉禾序,乃至洛誥。自二年周公居東,罪人斯得,踰五年,乃封康叔,于事大緩。武王時即營洛邑,此云作新大邑,不必七年也。尚書大傳周公居攝,曰:「一年救亂,二年克,三年踐,四年建侯于,五年營成周,六年制禮作樂,七年致政成王。」此言雖不可全信,然與克、踐相連,故從之。〔以上原為資治通鑑外紀卷三注文,今改為考異之文。〕周本紀云:唐叔得嘉穀,獻之成王成王以歸周公于兵所。初,周公討之,三年而畢定,故初作大誥,次作微子之命,次歸禾,次嘉禾,次康誥酒誥梓材。按唐叔之封,後於康叔周公東征時,尚未封,安得有唐叔歸禾之事?其誤無疑。其後亦封季弟季載召公元子就封於,次子留周室代為召公〔此二句原無,據史記索隱 燕世家克罍克盉補,並據恩林 齊燕的始封及燕與邶的繫於周公平亂後之隔年
 □周公遣使者出舉方之民,有飢寒不得衣食者,獄訟失職者,賢才不舉者,以告周公周公於其君之朝也,揖而問之。其君歸,召其國大夫,告以周公之言,百姓聞之皆喜曰:「天子也!〔「此誠天子也」五字原無,據說苑 君道補。〕何居之深而見我之明也,豈可欺哉!」
 □夏,四月,成王初祈禱于天宗,〔「天宗」原作「宗廟」,據逸周書彙校集注孫詒讓劉師培說改。〕乃嘗麥于廟。〔「廟」原作「大祖」,據逸周書彙校集注盧文弨劉師培說改。〕王命大正正刑書。〔此段原無,據逸周書 嘗麥補。〕
五年(癸卯、紀元一四八)魯伯禽五年、齊太公七年、宋微子二年、衛康叔二年、陳胡公七年、曹叔振繹七年、燕侯克二年、吳周章七年
 □春,〔「春」字原無,今補之。〕二月,乙未,成王至于〔此二句原無,據尚書 召誥補。〕使召公相宅。〔「至洛」二字原無,據史記 魯世家補。〕三月,乙卯,〔「乙卯」二字原無,據尚書 召誥補。〕周公〔「邑」原作「師」字,今改之。〕復卜。申視,營築,謂之王城,是為東都 成周〔「成周」二字原無,今補之。按劉恕洛邑成周為二城,實誤。〕方千七百二十丈,郛方十七里。南繫于洛水,北因于郟山,以為天下之湊。〔「大」字原無,據逸周書 作雒補。〕制郊甸方六百里,因西土為方千里。分為百縣,縣有四郡,郡有鄙。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貢道均。」周公〔「周公」二字以下原有「又營成周」四字,今刪之。〕頑民於成周
  夏,四月,成王洛邑,復武王禮福自天。〔「成王居洛邑」原在「遷殷頑民於成周」之前,據五祀何尊移,並補「夏,四月」「武王禮福自天」九字。〕五月,丁亥,還歸西都周公誥庶邦曰:「王若曰:猷!告爾四國多方惟爾殷侯尹民。我惟大降爾命,爾罔不知。今爾奔走臣我五祀,越唯有胥伯小大多正,爾罔不克臬。自作不和,爾唯和哉!爾室不睦,爾唯和哉!爾邑克明,爾唯克勤乃事。爾乃自洛邑,尚永力畋爾田,天唯畀矜爾,我有唯其大介爾。迪在王庭,尚爾事,有服在大僚。呼!多士,爾不克忱我命,唯爾多方探天之威,我致天之,離逖爾土。」〔「五月丁亥」以下原僅「還歸西都」四字,據尚書 多方補一百五十四字以上二段原繫於周公七年,據何尊銘文,營成周在五祀,與尚書大傳周公五年營成周同,今移之。〕
 □初,〔「公」原作「子」,據史記 魯世家改。〕,五月而報政。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簡其君臣禮,從其俗。」及伯禽,三年而報政。周公曰:「何遲也?」伯禽曰:「變其俗,革其禮,喪三年然後除之。」周公嘆曰:「嗚呼,後世其北面事矣!夫政不簡不易,民不能近;平易近民,民必歸之。」考異曰:說苑云:「伯禽太公俱受封,而各之國三年,太公來朝,周公問曰:『何治之疾也?』對曰:『尊賢,先疏後親,先義後仁也。』周公曰:『太公之澤及五世。』五年伯禽來朝,周公問曰:『何治之難?』對曰:『親親者,先內後外,先仁後義也。』周公曰:『之澤及十世。』」呂氏春秋云:「 太公望封於周公旦封於,二君者甚相善也。相謂曰:『何以治國?』太公望曰:『尊賢上功。』周公旦曰:『親親上恩。』太公望曰:『自此削矣。』周公旦曰:『雖削,有者亦必非呂氏也。』」淮南子呂覽略同。按三書所載此事,與魯世家異,當源於同一史料,而所記側重各不同也。〉
  之幣,金為三品,或黃,或白,或赤;或錢,或布,或刀,或龜貝。制:以商通貨,以賈易物。太公立九府圜法,〔原下有外紀注文「周官有太府、玉府、內府、外府、泉府、天府、職內、職幣、職金,皆掌財幣之官,故曰九府。圜,為均而通也」三十七字,今刪之。〕黃金方寸而重一斤;錢圜函方,輕重以銖;布帛廣二尺二寸為幅,長四丈為匹。故貨寶於金,利於刀,流於泉,布於布,束於帛。〔以上二段原繫於周公歸政之明年,據說苑 政理移至周公攝政五年。〕
六年(甲辰、紀元一四八一年)魯伯禽六年、齊太公八年、宋微子三年、衛康叔三年、陳胡公八年、曹叔振繹八年、燕侯克三年、吳周章八年
 □周公朝諸侯於明堂,制禮作樂,頒度量,而天下大服。周公作樂,曰勺,言能勺先祖之道也。
  交趾南有越裳氏重譯,而獻白雉,曰:「道路悠遠,山川阻深,恐一使不通,故重三譯而來朝。」周公曰:「澤不加,君子不饗其質;政令不施,君子不臣其人。」譯曰:「吾受命吾國之黃曰:『天之無烈風淫雨,海不揚波三年矣。』意者中國有聖人乎?盍往朝之!」周公歸之於王,稱先王神致,薦于宗廟。使者迷其歸路,周公錫以軿車五乘,皆為司南之制,越裳使者載之由扶南林邑海際,期年而至其國。故指南車常為先導,示服人,而正四方。
 □初,武王作邑於鎬京,謂之宗周,是為西都。至是成王欲如武王之志,定鼎于郟鄏,卜曰:傳世三十,年七百。〔「卜曰」以下原作「卜世三十,卜年七百」,據永樂大典殘卷一萬八百八十八改。〕考異曰:〔「考異」原作「劉恕」,今改之。〕左傳「載祀六百」。相接,舊史所記,蓋得其詳。年過於,不得不謂踰於也。七百年間,約計前代三十世矣。而後世謂左傳未亡之前,逆知享國之年。時之興廢,專歸於術,捨棄德政,不亦野哉!汲冢紀年西周二百五十七年,通東周,適合七百之數。而三統曆西周三百五十二年,并東周,八百餘年。既演百年,乃曰「過其曆」。是前後錯謬,不可得強通者也。〔以上考異原為資治通鑑外紀卷三劉恕曰之文,今改為考異之文。此段正文及注文原繫於周公七年,今移至六年。〕
七年(乙巳、紀元一四八二年)魯伯禽七年、齊太公九年、宋微子四年、衛康叔四年、陳胡公九年、曹叔振繹九年、燕侯克四年、吳周章九年
 □成王長,能聽政。冬,〔「冬」字原無,今補之。〕十二月,成王洛邑,始行禮而祀,咸秩無紊。〔此三句原無,據尚書 洛誥補。〕周公整齊百官,〔此句原無,據尚書 洛誥補。〕返政于王〔「于王」二字原無,據史記 周本紀補。〕北面就臣位。〔此句原繫於周公歸政之明年,今移至周公七年,並刪「周公」二字。〕成王曰:「公!明保予沖子。公稱丕顯德,以予小子,揚烈,奉答天命,和恒四方民居師。惇宗將禮,稱秩元祀,咸秩無文。唯公德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旁作穆穆,迓衡不迷勤教。予沖子夙夜毖祀。公功棐迪篤,罔不若時。」又曰:「公!予小子其退,即辟于,命公留後。四方猶,未定于宗禮,亦未克彌,公功迪其後,我士、師、工,受民,嗣為。公定,予往已。公功肅將祗歡,公無困哉!我惟無斁,其康事,公勿替刑,四方其世享。」周公拜手稽首曰:「王命予來,承保乃文祖受命民,越乃光烈考武王,弘朕恭。孺子來相宅,其大惇典獻民,亂為四方新辟,作恭先。曰:其自時中乂,萬邦咸休,唯王有成績。予以多子越御事,篤前人成烈,答其師,作孚先。考朕昭子刑,乃單文祖德。」戊辰晦,羔祭,命周公其後。王歸宗周〔「成王曰」以下原無,據尚書 洛誥補。〕
  初,周公避流言之難,居東,思公劉太王之職,憂念民事至苦之功,以比序已志。後成王迎之,攝政,致太平,其出入也,一德不回,純似公劉太王之所為。太師述其志,主意于豳公之事,故其詩為豳國變風焉。〔此段原在前文「周公返政」之下,今移至周公七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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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麗年號

 從好太王建元永樂開始,至寶藏王共10王,其中長壽王及安原王至少有3個年號,平原王至少有2個年號,因此保守估計高句麗最少使用15個以上的年號。 好太王,391-412在位 永樂391-412 22 長壽王,412-491在位 □□413-? 延壽451-? 建興472-? 文咨王...